作者简介:
啊聪,本名李尚聪,94年被生于河南商丘,从初中开始就经常揣着省吃俭用攒了很久的生活费,到处远行,高三的时候放弃了高考,自18岁起,一直到22岁,在亚洲各地不间断旅行了四年(-),自认为是一场不同常规的“大学”生涯..
而本连载的内容即是这场不同于大部分同龄人且不同于常规的“大学”生涯..
(18岁,三次进藏..放弃了高考,开始了不同于同龄人的“大学”轨迹..)
(19岁,横跨亚欧大陆,在俄罗斯打工,走遍大半个中国,尝试不带钱的旅行,开始在各地做自己的东西,在各地街头表演的生涯..)
(20岁,从北京搭顺风车到俄罗斯北极圈内城市摩尔曼斯克,55天时间从拉萨走路到尼泊尔的加德满都..)
(21岁的时候,两个月时间从大理走路到琅勃拉邦,在超过10个国家的街头做过自己的“演出”..)
本篇接前篇:
连载《我的“大学”》01-05(叛逆少年篇)
连载《我的“大学”》05-10(年的川藏线,珠峰大本营和冈仁波齐,阿里环线篇)
连载《我的“大学”》10-14(因为来自河南被赶下车,年冬天从北京搭便车到拉萨,尝试不花钱的旅行篇)
连载《我的“大学”》14-20(放弃高考,18岁少年骑单车北上俄罗斯篇)
连载《我的“大学”》20-22(离开中国,“大学”全篇正式开始)
连载《我的“大学”》22-25(“爱情”结束,手机被偷,遇到活佛,拿到众筹,年骑行西伯利亚上篇)
连载《我的“大学”》25-28(我和我的小狗“好运”,遇到图瓦草原的“卓玛”,年骑行西伯利亚下篇)
本篇《我的“大学”》28-31内容约字,阅读需要20-25分钟。
本篇时间线:年的11月-年3月。"我"18岁。
第四章迷茫时期的各种尝试(.11—.2)
28.我的“自由”
当时,18岁的那个我,告诉我自己,以后的路我要自己给自己“设计”,我不会再回学校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家里人拿我没辙,但是他们多少也能理解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做一些事情的想法..
我从众筹网站上拿到了一笔钱,也从那个节目组那里也拿到一笔酬劳。
年的11月14日,我踏上了内地开往拉萨的列车,第三次前往西藏..
火车开了两天两夜,我再一次回到拉萨,隔天我在青年路上找到了一家招收义工的客栈。店长后来给我安排了在前台做义工:负责接待客人,登记客人身份证等等。
那是我第三次进藏:
原先我想的是到了拉萨之后,一边看书学习,一边整理过去一年的经历,写书。但是我才刚到没多久,就开始浮躁起来,书怎么都看不下去。更别说写了。
我好像更能接受自己待在客栈的楼顶傻傻地晒太阳..
后来我努力写了一两千字,再后来感觉自己的经历还不够多,于是乎写书的计划就破产了。
在客栈里我遇到了一个问题:
因为我的年龄问题,前台的同事总是把我当一个孩子看待..(而且身份证还比实际年龄更小两岁,去的时候我18岁,但是身份证只有16岁..)
他们总是“小孩”,“小孩”地叫我,这让一个骑行了得有万公里级别的我,很不耐烦,而且不服。
随着日子的推进,我也发觉在这家客栈做义工的这些日子,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除了同事们拿我年龄指三道四之外,通常我也跟他们聊不到一块去,很快,我感觉那里的情况,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安静,惬意。
11月末的一天,我跟店长请假,去了一趟日喀则。
回程的时候,我搭便车经过一个当地的村子。
我在一家当地藏式土房子外面我看到了一窝狗崽子,我又想到我在西伯利亚时的“好运”,看了半天,一个村民示意跟我说,你喜欢的话,就抱走一个吧..
这话一出,我自然是毫不吝啬地抱走了其中一只小狗崽子..
它是一只西藏当地的土狗,但是有着藏獒的身色。然后我就带着它一块继续搭便车回了拉萨。
回到拉萨,我给它取了一个听起来独一无二的名字:“自由”。
所以每逢有人问我这条小狗的时候,我都会说,它是我的“自由”。
店里的人和店长其实都对我的“自由”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那么几个人常常会抱怨“自由”小狗撒尿拉屎的时候我没及时打扫。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小部分人会抱怨,到后来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自由”病了。
我带着“自由”去查怎么回事,医生说那是细小病*,通常这种小狗的存活率很低。
而且拿之后每当“自由”排泄之后都会有一种极其难闻的味道,没多久,越来越多的店里的人跟我唱起来反调。
我带着“自由”在拉萨四处访医,四处问药..
可是“自由”的病情却一天天加重,丝毫看不到一丝好转的迹象。
这时候店里那些跟我唱反调的人甚至开始说我“这个小孩子学都不上,来到西藏为了小小流浪狗奔波”之类的言论。我很不满。但是我努力忍着。
我尽力最大的努力去挽救“自由”,但最终某天“自由”还是停止了呼吸,告别了这个世界。
听到那两天有客人从客栈里包车去羊湖,我想跟他们一块去,顺便把我这“自由”小狗水葬在羊湖。
但是当时店长不给我批这个假。
而且整个店里充斥了对我的冷漠,我因为实在不愿再这样忍气吞声下去,这个义工,我不敢也罢。
12月4日一早,我顾不上任何人的反对,把“自由”放在一个拉萨啤酒的箱子里,跟着当时客栈里包车前往日喀则的一行人,一块去了羊湖。
(一年以前,我曾经在夜里搭车经过这羊湖,如今这才是我第一次看到羊湖的真正面貌。)
在羊湖边上,我抱着“自由”,然后我把它包了在我当时最喜欢的一件我的格子衫里,我把它包裹好,随后走到羊湖边上的浅水处。
在大冬天的高原里,我脱了鞋子,踩到冰冷的湖水里,顺着一阵大风吹过我们,我把“自由”抛到了羊湖里去。
(年的12月初,我与“自由”在羊湖告别)
一回到拉萨,我被客栈的店长炒了鱿鱼。不过,我也得到了解脱。
与此同时,家里那边跟我发消息说,不久之后,家里的一个跟我要好的亲戚将在老家举行婚礼,他们想我一块回去聚一下。
一时之间在拉萨无处可去的我,临时做了回老家的决定。
年的12月7号,我跟两个在客栈认识的驴友一起搭便车离开了拉萨,我们一路从青藏线搭到了格尔木,然后又从格尔木回到到了西宁。
9号晚上,我从西宁的火车站踏上了返回故乡的列车..
29.《单车旅行》
回到老家,参加过家里亲戚的婚礼后,我又想着把自己把在拉萨没写完的东西写完,就是整理过去一年在外的经历,可是憋了好久,还是没能憋出什么满意的字句来。
年的12月下旬,我开始有了拍摄纪录片的想法,就是把我自己的旅行同时用视频的形式展现出来。最终我制定了一条比较熟悉的路线:从老家河南商丘到北京。交通方式为骑单车。
年的1月初,我在网上招募到一个叫做董斌的同伴,他在郑州的中原艺术学院学习过摄影,老家也是商丘的。
我和董斌都喜欢用影像记录一些东西,我俩都备好了可以拍视频的相机或dv,年的1月9日,我俩一块骑着单车,从商丘出发上路,一路往北。
(因为商丘地处豫鲁苏皖四省的结合部,所以第一天下午我们就已经进入山东省境内。)
一天,我们抵达山东兖州市,我们还被一个当地街上遇到的同是自行车驴友的颜大哥请吃了一顿兖州特色的早餐。
(离开兖州,去往曲阜的路上,我们认识了一个同样骑车去北京的“骑士”,他的车胎没气了,我们帮忙他一起修理。事后,他告诉我们他老家也是河南的,这次从上海骑单车去北京,是去见自己的女朋友。这哥们骑车比较快,路程也比较赶,所以当天下午我们就分开了,董斌开玩笑说,他之所以能骑这么快,他比我们有更强大的动力-前方有爱人在等..)
(左边是骑车去北京见女友的单车驴友,右边是我的同伴董斌)
(国道,从曲阜去往泰安的路上)
其实每天的行程可以说就是早上离开一座城市,根据手机地图骑行到国道或者省道上面,晚上到达另一座城市。每天骑行的公里数视具体情况而定,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由50公里到公里不等。关于吃饭,大家都是在路过的城市或者村庄都随机解决,而住宿就是两个人拼房间。一个人几十块钱,甚至十几块钱。
(进入泰安市遇到的标语,董斌说这个字闪得比较快,怕是被刘翔给看到了..)
抵达泰山所在的山东泰安时,我和董斌决定走一条绕泰山的乡村道路去济南,顺便看下当地农村的样子。
离开市区,我们花了几乎一天的时间爬坡,夕阳西下的时候才从山上往下走,那会儿的山上还有积雪,我俩都没控制好车子,分别都倒了在雪地里。
那天晚上,赶着夜路下坡到一个叫做仲宫的小镇,一时之间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也没找到合适的饭馆(我们本想吃当地特色的东西,但都太贵了,整个行程我们都只有块钱的预算),
后来我俩在深夜里骑到济南..
之后第二天,原计划从济南骑行到山东西北部的平原县,不料我们在重要的路口走错了路,通过询问当地人,再次回到国道,因为已经绕了很远的路,我们就临时把目的地改到了另一个地方:
经过临邑县,进入到河北省境内的南皮县。
整个这段跨省的行程里,气温骤降,每天早晨都伴随着小雪花,大雾的能见度不足10米。寒风一阵又一阵。
尤其是是到河北省境内的南皮县那天,我们再次走错了路,迫不得已绕省道,转县道,再走乡村小道,还夹在一堆堆坟头中间赶夜路,历经一番又一番的洗礼。除了心理上的打击,可怜的屁股也禁不住跟我们连连抱怨。
(穿村过镇,走各种小道。)
年的1月17日上午,我们从距离北京仅剩最后60公里的河北省廊坊市出发,向着最后的终点骑行。
那天北京的天空蓝蓝的,是格外的蓝,像是在迎接我们一般。
我们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一边走,一边还唱起了歌。
董斌告诉我,他在之前的每天都想着要放弃,直到今天看到北京的界牌,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傍晚时分,在北京的长安街上,之前已经先我们两天抵达北京的那个来看女友的“骑士”赶来给我们接风,董斌的一个在北京上大学的朋友也过来找我们,还给我们尽了一回地主之谊请大家吃了一顿大餐。
其实到了北京,到了终点的那一瞬间,开始有这样的感觉,心里很落空,仿佛就是新年的钟声响起之后,人们欢呼过后,很快就是一片死寂沉沉..
年的1月21日,我坐火车从北京返回了商丘,董斌则是跟他同学打算在北京再住上几天再回。
我给自行车办理了中铁快运的自行车托运,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家里,随后昼夜不停在电脑前,把整个商丘到北京骑单车旅途的视频剪辑了出来,取名《单车旅行》。
这小片子没什么出众,做多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第一次尝试拍摄自己的行程。我也发现在拍摄的过程当中,我也学到了很多,这给我今后的更多行程再拍更多的东西,增添了很多的自信。
这趟旅途,我也带了一把吉他跟着我。
从上高中的时候看到过关于西部歌王王洛宾的纪录片之后,我就梦想着某天自己也能在各地写自己的歌,这趟带着自己高中时候就开始学的吉他,随着自己一起出行,这才是个开始。
同时,这也为我之后的另一场行程,埋下了伏笔..
30.不带钱的旅行(上)
年的整个2月份,我在家过得都不太踏实。
我不习惯家里循规蹈矩的生活,不如继续出门,去旅行。
可是我这才刚刚出去了一趟,再出去的话,钱怎么办?
有一天,我翻到了从年末尝试不花钱旅行时候的照片,于是乎,我再次有了去做类似旅行的想法。
我也想了一些其他的办法,让我可以挣些外快:
我把自己书柜里面的一些看不下去或者甚至都没有翻过的书撤下来,再拿上一些之前剩下来的我自己做的明信片(图片都是过去两年我在路上旅行时的照片),一并装到背包里面。
我计划在沿途的路上把这些书和明信片给卖掉,这样也能赚取一定的旅费,顺便我也会把吉他也带上,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到街头去唱歌。
总之,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被饿死。
我最终定下来的路线是:
从商丘出发,往西边去,经洛阳到西安,再从西安到成都,从成都经重庆去湖南,之后回家。
出发的前几天,出于让这次旅行变得更纯粹的考虑,我决定连手机也不带,就这样没有手机上路。
年3月的第一天,我提着吉他,背着装满我书柜二手书的背包,徒步走到商丘西边的一个高速入口前不远处。
准备搭车之前,我还刻意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带钱和手机,在确定了我身上真的没有一分钱并且手机也没有带之后,我这才伸手去拦车..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我搭到一辆直接去洛阳的车,开车的大哥是我们商丘当地的,他也是驴友,他说大家都叫他紫雷。
紫雷哥一听我的“壮举”计划,钦佩不已,那晚上他邀请了我一起去到他朋友给他安排好的酒店休息,我还跟着蹭了一顿饭吃,第二天早上我被送到另一个高速入口。
紫雷哥好心好意要塞块钱给我,我拒绝了。之后继续在路边搭便车。
在三门峡的一个服务区,我搭到一辆去陕西方向的车,这辆车的司机大哥听说我这样不可思议的旅行方式,然后他花30块钱从我的背包里买了一本二手书(其实那本书很新,也是关于旅行的,大概就是七八折卖给他),他说他很向往外面的世界,顺便给我这“生意”开个光。
就这样,在出发的第二天,我赚到这次身无分文上路以来的第一笔钱:
30块钱。
这30块钱,我换一个说法,这就是7桶泡面外加两个卤蛋的价钱。
晚上我跟着一辆去甘肃方向的私家车到了西安,车上都是当地的回族同胞,他们把我放在了高速出口处。我从那里搭了一辆公交车到西安市区。
因为只剩下不到30块钱了,住宿住不起,而且不实惠,所以我找了一家网吧,花10块钱开了一个通宵,买了一桶泡面和一些零食陪着熬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从西安市区的那家网吧里出来,搭了一辆出城去高速公路附近的公交车。下车后,我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来到去成都的高速公路入口处。
等了两个小时,我搭到一辆去汉中的大货车,司机师傅到汉中之前把我放在了服务区上。后来搭到的第二辆车直接把我带到了成都。
下了车,根据之前查到的公交线路资料,我直奔成都大学,去找我在艺考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晚上我住在了他们的宿舍里。
第二天上午,我在成都大学的校园里摆摊卖书,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这一天我赚了多块钱..
那天下午我还接受了一个学校里一个社团的采访,认识了两个新的朋友,晚上他们把我安排在了他们在学校后面租的一个公寓里,我在那里小住了一个晚上。
隔了一天,我离开成都大学,在去往另一所大学的路上,我被一个在街边正抽着烟约摸40岁的中年男人搭讪,他得知我是这种不带钱出门的旅行方式后,想要加入我的行列。
我觉得他这一把年纪,带上他,有些不靠谱。但他说他可以帮我一起拍摄纪录片,所以我还是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然后我搭公交车来到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去找我老家高中的一个校友。(校友在这所大学上学。)
在校友的介绍下,我这成都电子科技大学的大学学生宿舍里,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我继续在校园里摆摊,继续卖书,通过朋友的介绍,我还接受了成都当地一家报纸的采访,他们报道的题目是《不带钱和手机,你敢出门吗?他敢畅游中国!》..
下午,我又见了另一个朋友,去年在拉萨做义工时认识的一个驴友,大斌哥,他开车到成都电子科技大学这边来接我,他请我吃了一顿饱饱的晚餐。
为了表示感谢,我送了大斌哥两本他喜欢的有关摄影的书和自己制作的几张明信片。他后来把我带到成都武侯祠附近的一家青年旅舍里,二话没说,给我安排了两天的床位。(盛情难却,我也推辞不过。)
巧合的是,这家青旅其实就是我高中时候骑单车去拉萨曾经住过的那家。
和过去一样,这青旅的大厅里还是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驴友,房间里亦是各种各样不同身份的人围坐在一起,他们有的吃酒聊天,互相吹牛皮,有的安静地待在某一处角落里制定旅行计划和路线。
我推开我那个房间的门,背包都还没来得及丢在地上,先是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位上。
我对过床上的一个汉子似乎对我提着的吉他很感兴趣,我俩相互打量了一番,然后这汉子吐了这样一句话出来:“你会弹吉他吗?”
我反问他:“你会吗?”
“我会一点。”
然后我把吉他取出来,拿给他。
这家伙一抱起吉他来,很快就就进入了状态,然后就唱起歌来。
之后我俩出去一块喝酒,互相做了介绍。他跟我说他叫阿*,80后,是山西阳泉人,在成都学摄影。
我和阿*聊得比较来。我也把我这次的旅行方式讲给他听,他听得特别起劲。
在这家青旅的第二天,我又想起来之前认识的那个中年男人来,我联系了他,邀请他过来坐一坐。
然后我才知道那个我在街头遇到的大叔,他叫彭峰,70后,四川乐山人,据说他之前在雅安做影视公司。
我把这大叔介绍给了阿*,后来我们都叫他峰哥。
大家伙一块聊天的时候,不经意间提到了我们可以一块到街头唱歌挣生活费,一边旅行的想法。尤其是听了我之后打算往重庆那边继续走的计划之后。
我看峰哥很想跟我一块去,但我觉得如果阿*也能去,更好。毕竟他也会弹琴,我还能跟他请教很多。
我只是怂恿了阿*一下,谁知道到了那天晚上,他突然决定要放弃在成都学摄影,说要跟我一起搭车往后面的城市走。
于是乎,我,峰哥,阿俊,这个70后,80后,90后的组合诞生了..
我们决定明天在成都再待最后一天,排练一下在街头唱歌的曲目,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然后再出发。
最后一天的上午,我正在房间里向阿*讨教一些吉他的技巧,峰哥推门进来告诉我们他认识了一个很有才的人,可以推荐给我们。
我们跟着峰哥到了青旅顶层的阳台上,见到一个打扮很潮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和我一样,也是90后,但是年龄比我大几岁。他叫阿乐,是浙江杭州人,以前在杭州地区的舞蹈大赛上获得过很好的成绩,这次来成都算是毕业旅行。
峰哥说他已经邀请了会跳街舞的阿乐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见如故,决定在成都再待一天,或许还能再认识新的同伴,或许还能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
果不其然,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和我们住在同一房间里的一个哥们,突然站起来跟我们说:
“我看各位前辈在这里已经讨论两三天的时间里,我其实也想和你们一起,可以不可以在现在加入你们?”
这个新冒出来的哥们,是个刚退伍的兵哥哥,他叫阿磊,和阿*一样,是80后,江西抚州人。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我也点头同意了。
接着,我们五个人坐在在青旅的大厅里,讨论我们接下来的路线。
当我们决定完,下一站去重庆的时候,有两个同样去重庆的妹子听到过来打招呼。她俩都是临近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她们觉得我们这种旅行方式很有意思,想和我们一起玩。
所以,我们的队伍最终又多了两个妹子。
出发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坐在一起,我把之前这几天卖书攒的那些钱都拿出来买了一箱啤酒,然后一行七人,大家有说有笑,又唱又跳地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如同小说一般的,我们的队伍就这么成立了:
分别是来自河南的我,来自四川的峰哥,来自山西的阿*,来自浙江的阿乐,来自江西的阿磊以及来自湖北的盼盼和来自安徽的悦悦。按照年龄来分,一个是70后和两个80后以及四个90后,配置相当合理。
我们还开玩笑说,这种配置就像是西游记里面发生的一样。我是最年轻的那位师傅唐三藏,峰哥是当之无愧的大师兄孙悟空,阿*是山西农村里出来的二师兄猪八戒,阿乐是浙江钱塘江一带逃出来三师弟沙和尚,阿磊是部队里跑出来的白龙马,而另外两个妹子是我们在沿途的女儿国里收下的女妖精。
31.不带钱的旅行(下)
年的3月9日,我们一行七人从搭乘去往成都郊区的公交车(昨晚上喝酒还剩下一些钱,我们用了一部分买了旅途中要吃的干粮,另一部分作为我们坐公交车进出城市的费用)。
从那一刻开始,原本我一个人不带钱出门的旅行,变成了一群人不带钱出门的尝试。
(离开成都市区去往重庆的高速公路入口附近,左起,我(躺在地上),阿*(弹吉他),阿磊和阿乐(拍照片),我们徒步走累了,在路边的草坪上休息。)
由于我们人数众多,搭车不便,所以分成了三个小组(两个两人组,一个三人组)。
下午那阵子,我所在的小组被司机大哥放在一个服务区上。我们刚出服务区,还没准备伸手,在前面停了一辆大货车,原来是峰哥所在那个小组搭到的车,他让我们也上去。
我们挤了挤上了车,然后没一会儿到下一个服务区又碰到阿*所在的那个小组,司机师傅也停了车,峰哥示意他们上车。
我们史无前例地挤在了一个货车车头上,算上司机师傅,总共有八个人。
那辆车我们搭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下午四五点钟,我们被放在一个高速公路边上的小山村子附近。
夕阳之前,我们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扎营。峰哥带着两个人到村子里面借了一个大锅,顺便讨了一些水,晚上的时候,我们把水烧开,每人泡了一桶泡面吃起。
我们总共只有两个帐篷和三个睡袋,七个人连衣服也没有脱地挤在一起度过了一群人出门不带钱旅行的第一晚,对好多人来说,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在野外扎营,但这也是我们七个人挤在一起度过的唯一一晚。
(早上起来收拾帐篷)
起来之后,我们回到高速公路上面,继续昨天的分组行动计划,我们大家也都很幸运地在当天晚上陆续抵达了重庆市。
在重庆的第一天晚上,因为路途辛苦,那两个妹子率先退出了“不带钱模式”,她们先找了一处青年旅舍住下(随后她们两个都订了两天后离开重庆的机票),剩下我们五个大老爷们停在一个公园附近,当晚继续扎营。
因为旅行的公费(我卖书得来的钱)所剩无几,我们分别在下午和晚上到珊瑚公园和解放碑广场附近一边在街头唱歌,一边继续卖我剩下没有卖完的二手书。
在解放碑广场附近,有一个从江苏徐州到重庆来出差的大哥觉得我们这一堆人很有意思,在他的盛情邀请下,我们被他带着吃了一顿重庆当地的烤鱼。
第二天,我们坐地铁去了距离市区有一定距离的重庆大学城。
我们在重庆师范大学里继续一边唱歌,一边卖书,而且“生意”还不错,甚至有一个热心的同学看到我们这样,扔了块钱在我们的钱盒子里,二话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我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那同学长什么模样,也没来得及追上他。
晚上,我们重庆大学城里一个叫熙街的步行街附近,找到了一个空楼盘,在那里扎了营。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我和阿*两个人睡不着觉,在那条步行街上买来两瓶啤酒喝起,一个孤身一人的女孩子从我们身边经过,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悲伤,好像经历了什么事情似的。
我随即拿起吉他,就用我会的那些个和弦,借着高中时期就有的对旋律的天赋,即兴弹唱起了我生平第一首伴着吉他做出的调子:
(未完待续..)
shancon这份鼓励也是我继续前行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