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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说》第六期,记者采访了60后创业者吴文辉。
他十岁离家,从江西农村走到跨国公司,坐到高管位置。四十五岁返乡创办江西中科九峰智慧医疗科技有限公司,吴文辉说因为“自己是有使命的人”。他说他可能比不上很多中国的企业家,甚至做不了他们的学生。但他觉得帮助更多乡镇患者获得“付得起的医疗”,是九峰以及他个人的使命。
谈到创业,他坦言,从高管转型创业者就是“革自己的命”,并称自己是一名“很不职业的创业者”,甚至一开始没有考虑过盈利,只是在坚守基层医疗初心的同时想办法让九峰“活下去”。
对于九峰医疗的未来,吴文辉希望九峰医疗可以服务到一亿人次左右,并且走向国际为全球服务,“到那时候,我觉得可能给自己打一个及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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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全球最大影像胸片数据库
吴文辉:我们的核心业务就是用人工智能互联互通技术医院——乡镇卫生院,帮助乡镇卫生院来诊断(病情)。
在人工智能赋能医疗里面,最大的入口最有价值的就是影像。经常我们看到一个场景,全国各地的老百姓提着医院去,北上广找医生读片,就可以看到影像在诊断中非常重要。但是到大城市很不方便,也不一定能找到名医,名医也有限。我们就用人工智能,就是用机器来诊断,说白了就是机器读片,又准确,成本又低。
九峰是现在我知道的,唯一一支大型的医工结合团队。我们既有做人工智能的,又有大量的医生,全职医生团队。我们不(仅)是做一个算法,拿到片子,(还会)医院合作。我们是由中国顶级的放射科教授全职带队,来定这个标准。所以这就不一样了,它的地基很牢,质量也相对比较高。我们在这里打造的是一张片子,我们现在胸片有多万张,标注的有30多万张。这是目前我们全球最大的一个影像胸片的数据库。
No.2 45岁辞职创业的原因
记者:您之前当了20年的外企高管,为什么选择辞职创业?
吴文辉:我觉得创业可能是两类,一类特别年轻,20多岁,一个简单的梦想,就去做了。45岁创业,我就是属于,有使命的人。确实承载一个东西,我觉得自己是属于这种,有件事情一定要去做成。
No.3 坚守基层医疗初心
吴文辉:我母亲是乡镇卫生院的院长,我从小就在乡镇卫生院很破的几间房里长大。乡镇卫生院缺医少药大家都知道,那时候我母亲就领着大家,场景很清楚,用鱼腥草蒸馏做试剂,怎么样节省钱,怎么样帮老百姓做一些事。
后面到年的时候,我母亲得了脑溢血,到县城没有CT,省城的医生赶过来,一定要动开颅手术,没有CT就不可能开颅,那么就要送到南昌来。从上高县到南昌,一百多公里,那时候石头路要开三四个小时,所以家里人就让她别送过来了。我那时候刚研究生毕业,在国外出差,赶回来第一件事回到家里,看到我母亲昏迷不醒。然后见到我到了她的床边,她流眼泪了,说不出话来,第二天就走了。十年以后,医院有CT机了,诊断了说什么都没有问题,但是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包,最后做病理,切片,鼻咽癌的晚期。所以十年前没有设备,医院有设备了,但是漏诊、误诊,一个癌症不是一年两年形成的,所以我父亲也离开了。
所以我有幸在全球大型的医疗科技企业西门子工作,一直做高端的事情,医院,很多大型设备。但是我一直有一个情结,医院很多患者像我父母一样,他们很多人都会有漏诊、误诊(的情况),因为医院的水平是有限的。所以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在西门子的时候一直想着怎么通过科技的力量去帮助最底层的人。所以我觉得在西门子20年,自己在那儿学习读书也差不多了,也学习了,出来就朝着这个方向做这个事。所以从来没有动摇过,也没有遗忘过,我觉得那个时候到了。
No.4 60后创业优势
记者:比起年轻几代,你觉得60后创业有优势吗?
吴文辉:我觉得如果说一点,我观察到60后身上的就是责任感或者叫社会责任感。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真的有责任,有使命,想让中国更加国际化。对我来说,可能在中国的企业家里面,我比不上很多中国的企业家,甚至都做不了他们的学生。但是如果从帮中国走向国际来说,我觉得我有使命。如何让中国成立一个(企业)将来在民族品牌长河当中,能够长时间生存下去或者成为发光的一个“星星”,这是九峰以及我个人的使命。
我桌上有一本书,英雄造就时代,时代成就英雄,人的个人价值在历史长河中肯定要看时代发展的节奏和规律。那么当今来说,肯定是一个科技导向,而不是一个简单的有关系,有批文或者有胆量,一定要有技术。一定是一个改革开放全球的维度,不可能闭门,闭起来自己玩,而且人才一定是全球化的人才。我一直觉得中国人很聪明,但是我们有没有能力把全球的聪明人绑在一起做事,为全球服务,当然也为中国服务。所以在这方面我自己还是踌躇满志,在国际化方面。
记者:你觉得六十年代的企业家身处最好的时代?
吴文辉:我觉得是最好的时代,有这种国际经历、科技经历,又了解整个历史,在其中解决问题。其实我们主要是解决问题,我想这可能是60后这一代人共有的,(以)解决问题为主。
No.5 成长经历
记者:外企工作的20年给你积蓄了很多力量?
吴文辉:往前面追溯一下。我在乡里面的时候读小学,当时一句话,老师鼓励了我说:“有出息的孩子读书越走越远,没出息的孩子越走越近,在家放牛了。”就为了这句话,那年赶上县年考统一招生,我就离开父母到县城寄读,读初中、高中。到那以后报大学也是报的不是江西大学,听说一个(学校)有航空航天飞行器制造,在西北,就跑到西北工业大学。在西安读书以后,(毕业)分到航空航天工业部北京的研究机构。这个研究机构后来跟西门子合资了,我就到了西门子。
一下被这个科技公司吸引,他们怎么样对待科技,研发这块,一发不可收拾,之后又调到西门子中国的总部。在总部的时候,他们选那种全球的,“下一世纪西门子未来的领导人在哪里”,就选到了我去德国工作三年。而且很有意思,你在医疗的话,他会把你调到不同的部门,去锻炼你的适应性、学习能力。
(我在)西门子工作了20年,最后4年做CEO总裁的时候,你就总觉得你还有梦想。但是那个时候不叫梦想,使命感就出来了。
No.6 外企积累
吴文辉:我开始进西门子的时候不是在医疗,因为我母亲我父亲的那个事件以后,我一定要挤到医疗部门去。我其实在西门子医疗是从最基层做起,从售后服务做起。
记者:你主动到西门子医疗去的?
吴文辉:对,一般做售后服务的人,想去负责更大的责任是不可能的。售后是负责客户投诉,重要的只能是(做)科技研发,做市场,做营销,售后是给人收拾破烂,收拾麻烦的。但是我说没有问题,只要能让我进医疗,我就会继续做。果然我在售后做了一件事,现在还一直引领的,跟今天也有关系。我发现售后服务这个机器里面有一个问题,进口的机器,一个机器坏了就要等零部件,或者在中国有零部件的库。那时候是年初,有(零部件)库,但不是很大,厂商也不愿意这个库特别大,因为压着钱在那儿。如果库里没有备件的话,要进口、报关,再运输过来,基本要两周,甚至有些要一个月。
我在(解决)这个问题,要么增加备件,要么增加工程师天天蹲在医院。那么我们的友商,或者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这样做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技术问题。所以我从技术出发,我们做了远程诊断,远程维护。我们的远程维护不是机器宕机以后,停机了,有个镜头对着,工程师在现场指导,那个是远程排故。我们的远程诊断是在机器里,比如球管或者软件里有我们的参数,这个参数在机器里面还没有停的时候,比如今天你是CT室的主任,我说,“CT怎么样?”你说,“好着呢,没有停机。”我说,“我发现有异常,院里什么时候有空?今天晚上的机器会不会不做病人?”他说,“不行,我今天晚上要做到11点、12点。”那么我约周末,他说行,星期天行。我们就做了这个业界第一次预约的服务,机器没坏的时候预约,预约有一个什么好处,他经济不会受损失。第二,病人不会有损失。
而且我在业界第一次创立了叫“卖保修合同”。我们可以担保,如果你停了一天机的话,我赔你多少钱。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比如过去维护费用是万,我只收你万。如果你停一年机,我赔你多少钱,医院特别喜欢这种方式。对于厂商来说,我们可以实现预防式的排查,我们内部的成本相对较低。这样真的实现了多赢,这个业务后面成为西门子的金牌业务。
他们后面又要把我调去做全球的售后服务,我说可以考虑。在考虑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提拔我从售后到售前,到市场,到整个综合管理。
所以我觉得我20年差不多了,可以回到自己的祖籍。
No.7 没考虑利益
记者:西门子都做不好的事情,您为什么有信心能做好?
吴文辉:首先,我觉得做医疗科技我有一些储备,这是其一。其二,更多想的是一个责任感,使命感,这件事情我觉得特别有意义。有时候回顾自己的时候,自己父母这样支持你,到后面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在那儿。如果说我在这个顶级的医疗科技公司做了这么多年,我不来做的话,别人来创业做这个事情难度更大。所以当时没有想太多,就觉得自己跳下去做。
记者:当时有没有想到它能不能盈利,这个企业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吴文辉:没有想到,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是很不职业的创业者。职业的先要把商业模型考虑清楚,怎么挣钱。我其实当时考虑到的诉求,有那么多难题在那,那是最容易去帮助实现这个科技价值的地方,但是谁买单,没有去想。我理解的这个价值要解决问题,买单当然是最后的一个呈现方式。科技解决问题是在基层,像我父母那样的,今天还有很多同样的情景。当时没有去考虑,坦白说。但是为什么九峰现在活下来,我也真是感谢现在的大环境,整个国家对于创新创业给了很多政策,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地方层面出台了这么多制度。九峰也是其中一个受益者,所以我在这里也感谢江西省政府、南昌市政府和高新区政府,三级政府,听说我来创业,鼓励我们回乡创业。所以我把企业注册在这儿,今天在南昌叫江西中科九峰。
No.8 公司名背后的故事
吴文辉:“九峰”很多人说“九”是不是找人专门起的名字,因为9是数字最大的,“峰”是最高的,很有气势。其实很简单,因为“九峰”的来源是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她20岁就做了九峰林场,她是一个林场的场长,后来得了很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组织上安排她到山下的公社卫生院做院长。
我记事的时候,4、5岁的时候,她就在公社卫生院的几间很破的房子里工作。后来母亲他们,领着大家用鱼腥草做试剂,缺医少药,用当时的创新方法解决缺医少药。所以当时对我来讲,第一个脱颖而出的就是用这个名字,代表着高科技赋能医院,就是来帮助基层像我母亲那样,解决天下还有很多像我父亲母亲那种,各种遇到在基层缺医少药情况,特别是诊断领域的难题。所以大家马上就同意,说这个比较贴切。
但是没想到尽管我在西门子做了二十多年,有一些科技储备,还是觉得人工智能太难了,这个是低估。我们也是在工作站上做了一些模拟,觉得这个事情是可行的,但是很难。可是另外一方面,你那边已经辞职了,我也不愿意自己没做成再回去,或者放弃这件事情,还有自己的使命感,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往前走。
No.9 革自己的命
记者:从高管到创业者,各方面的改变大吗?
吴文辉:非常大。我说句那样的话,我将来想去做一个投资人,我可能不会投那种高管去创业的,因为这太难了,你得革自己的命。高管创业有很多天生的、不符合创业(的条件)。创业是反人性的,高管是我有战略,我有格局、规划,我想到很多东西,或者还有一些资源。但是创业讲的是你先要活下来,你要技术上落地,很多东西要去自己做。因为你创业,不管是哪家创业公司,之所以是创业公司,不是大型公司,它的资源是有限的,否则就不叫创业公司。你有资源来说,也应该把它的效率用到最好,对得起投资人,在这儿就不可能配置很多。你自己有这种落地的能力,卷起袖子来去解决问题。这个跟高管,我不能说高管一定就做不到,但是很难做到。你要革自己的命。你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就很难。
记者:您迈过这个坎儿了吗?
吴文辉:基本算迈过了这个坎儿,原来坐头等舱住五星级酒店,现在甚至于要坐高铁,坐飞机肯定是经济舱,住酒店只要卫生干净。你在做高管时,因为他原来形成的作业模式是有一堆助理在旁边,创业公司很难有一堆助理。你可以有你的合伙人,但是他不是你的助理。一定要改变这个,不改变这个,通过助理去传达的话,第一不经济,第二很多变化的东西会稀释,稀释了真正的一些方案里面的价值。所以一定得卷起袖子来干,这个是很难的一件事。但是话又说回来,一旦这些高管们对自己改造完毕,或者适应完毕的话,他们后发力其实是很强的。
No.10 技术是最大难点
记者:刚辞职创业的时候,最难的是什么?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吴文辉:我觉得最难的东西还在技术,你说创业的环境、经费我觉得不是最难的,最难的就是技术。人工智能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在医疗落地上特别特别难。举个例子来说,大家都会觉得我们下围棋,人工智能的算法都可以战胜最聪明的人脑。读片,医生怎么可能比得上世界围棋冠军智商的水平。我们说不是人脸识别吗,都可以把坏蛋分子抓出来,50米外都可以辨识。但是(应用到)医疗里面特别特别难,这也就是说全球到现在人工智能在医学影像,在X光里面都没有发出一张证来,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
那么,它难在什么地方?第一,难在游戏规则。围棋的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有几口气,你堵住了以后,它就可以把棋吃到。这个游戏规则计算机无非是它的算法的一个高效性,大功率的计算机是有可能战胜人脑,这是对的。那么人脸识别也有很清晰的特征,人有两个眼睛,鼻子在眼睛底下,嘴巴在鼻子下面,两个耳朵。管理好这十几对参数,高质量的人脸识别就在那儿。但是对胸部来说,影像没有那么有特征,有的时候一团棉絮、一个尖角、一个空洞,不一定说这个就一定是某种疾病。它有同样的症状,不同的疾病。同一个疾病,同病异症。它没有那么多特征,不像人脸识别特征很明显,不像下围棋更清晰。
第二就是精标准,你说找这个特征是肺癌,凭什么?我说不是肺癌,谁说了算?机器学习,要学习沿着数据进去的时候你要告诉它是什么病,它不会是神仙,能算出来。那么在医学里面又有一个问题,精标准问题很难。人脸识别,拿一个祁老师的身份证,对一下,这就是祁老师,不会错,随时判断出来。但是我们说这是肺癌、肺结核,这个谁说了算?我们是不是要用病理。没有病理的场景下,用世界标准,什么样的标准?所以人工智能最难落地的绝对是医疗,它没有那么多规则。还有一个谁说了算,精标准是什么(的问题)。所以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技术是最大的挑战。
No.11 智慧医疗在基层
记者:智慧医疗在基层推广困难多吗?
吴文辉:推广的难点来说,就是缺钱。因为从医院来说,确实是老百姓没有那么多钱,乡镇卫生院的收入也低。在这里谈到,这确实是九峰最大的一个挑战,我曾经那段时间,三个月见了多个投资机构,频繁地见。可能人家想见见强的CEO为什么要创业,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到最后都很礼貌地走了,说吴总我们再研究研究,或者怎么样。
投资界最后有人给我点了一下,他说,“吴总是这样的,我们肯定不会投你。为什么?你如果改变赛道会投你。你的研发成本跟人家的差不多,卖到乡镇卫生院去,乡镇卫生院的收入一年是多少?”我说,“一两百万元”。“医院的收入是多少?”我说,“至少十个亿、几十个亿,多得是。”他说,“对啊,医院一年买一台CT,几百万元、上千万元。他花10%买它的软件,没毛病,这个负担得了。但是乡镇卫生院能挣几个钱,我们是投资界,我们是要挣钱的。”
还有一个逻辑是他们谈到,医疗里面做药物、器械所有的公司,不管是国际上的还是国内的,人家都是跟医院进行合作。你跟乡镇卫生院(合作),乡镇卫生院能不能开发出领先的科技?所以,这两大致命的问题困惑了九峰,但是九峰现在走过来了。
No.12 商业模式
记者:九峰是怎么突破这两个问题的?
吴文辉:我曾经那段时间非常地难受和困难。人家说得有道理,做不出技术来,只有一个愿望怎么能解决问题。
直到去年,年我们的团队在斯坦福全球X光比赛中拿了算法全球第一,这就表明我们拿乡镇卫生院的数据,拿基层拍出来的(片子)进行标注,严格训练的算法,也可以是国际领先水平,这下就让我放心了。否则的话,你做了半天,技术含量很低,又没有商业回报,这个东西创业,它不是一个公益的行为。
为什么乡镇卫生院的数据训练出来的反而更容易去做算法?因为做大数据,做人工智能算法,好的算法的一个鲁棒性。如果你拿医院的数据,都拿的西门子设备,那个数据片子很清晰,数据很清晰。那么算出来的,当然这个结果会好一点,但是它的鲁棒性差。什么是鲁棒性差,就是容错率。基层拍的片子,机器不是进口设备,他们拍的有些质量也不是那么高。所以一旦一个好的算法到差的拍片里面去,它的质量马上下降,读不出来。相反,你在差的片子里如果能读好的话,往上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我们现在打比赛,打国际比赛,我们比别人要领先。今年第二次,又是斯坦福大学的比赛,全球的人工智能比赛,这次我们又是全球第一。那么这次第一有两个不一样,(首先是)参加的团队更多。去年只有几十家,今年一百多家团队参加,而且著名的团队,比如微软、IBM参加了,国际大厂都参加了。这是第一,竞争更加激烈。
第二个问题是商业性的问题,我们以后不需要去卖一百万元的设备,卖给乡镇卫生院,我们可以卖诊断服务。一次服务5块钱,10块钱,乡镇来说,一年有44亿次的诊断。如果说我们44亿次乘以10块钱就是亿元。人工智能研发的操作成本,它是一个软件,不会说付出边际成本,基本为零。所以我的研发成本是10亿元,你是1个人用也好,亿人次用也好,就是10亿元。按照这样的一个方式来说,我们不卖设备,我们卖诊断服务。基本上这就有多亿元的利润。
九峰从这块技术也解决了,主流基金引导现在也进来了。所以这个就是九峰解决了我们基本生存的第一道难关。
No.13 时代机遇
记者:你认为你抓住时代给你的哪些机遇?
吴文辉:我觉得是从一个大的政策,鼓励大家创新。落到业务层面的话,最大的一个政策是医疗领域的分级诊疗。分级诊疗确实有好处,因为大家看到老百姓有了病就往北上广跑。他也不知道是疑难杂症,还是普通病,因为底下也没有能力去诊,所以到处跑,(就造成)大医院人满为患,小医院是空的。所以国家开展分级诊疗,分级诊疗给了九峰这个类型的科技企业赋能基层有了空间。我们赋能乡镇,他只要有拍片的技术,我们就可以帮他辅助诊断。然后我们融入到医共体里面,医院转移,我们有人医院,帮助他们分级诊疗。
另外一个大的政策就是精准扶贫。扶贫的力度我认为是过去这几年从来没有过,真真切切真刀实枪在干。而目前的贫困人口,返贫、致贫人口,50%是因病返贫、致贫,所以(解决)看病问题是扶贫的一个攻坚战。
一个是国家鼓励人才创新创业,一个是分级诊疗,一个是精准扶贫,整个社会我觉得是在往前走,进步的。我觉得对我影响最大就是中国的改革开放,就是国际化。将来的中国一定是更加国际化,九峰的定义也一定是成为一个国际化的企业。
我们有全球组合的一流人才团队,我们有硅谷一流的,世界一流的算法科学家,有从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回来的博士,专门做肺结核临床。我们有中国的放射学组委级的一级部门的教授,顶尖的。我觉得我们定义自己是一个国际化的公司,但我们是立足于中国,从解决中国的基层问题开始,一样可以走到非洲、印度等这些地区和国家去帮助解决问题,这是一个共有的话题。
No.14 未来计划
记者:九峰还很年轻,接下来有什么发展计划?
吴文辉:目前我们定义九峰,最近这一两年,我们落地的叫数字肺技术。呼吸道疾病是整个人类疾病,分系统的话是发病率最多的,呼吸道、消化道、胃这些。呼吸道最典型的发病,癌症里面最多的就是肺癌,肺炎、肺结核是发病最多。另外,呼吸道的诊断手段里用得比较多的是影像,支气管炎都要拍片,肺要拍片,影像也符合我们的技术储备,也能惠及到很多人群。加上雾霾,将来不仅是农村缺医生,城市雾霾的影响至少还需要5到10年才会看到。因为癌症从呼吸道来说,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这个肯定会有影响。那么我们也是在做这样的储备,在呼吸道疾病里面发力,这是九峰要做的一个落地规划。
No.15 及格线
记者:你觉得把九峰做成什么样子,你就觉得自己成功了?
吴文辉:在我心目中有这几点:第一,它一定是一个大面积地解决了普通老百姓的这些问题,在临床上有非常扎实的临床附加值。而不是我们简单提供服务,我们跟别的已有的来比,准确度更高,成本更低,这是第一个层面。那么数量级来说,如果硬要有一个数量,我觉得九峰要服务到一亿人次左右。
第二,如果从成为伟大的公司(角度)来说,它一定是一个不仅在中国,还是在全球(都有影响力)的(公司)。那个时候才能叫九峰是伟大的公司,比如我们进入非洲、印度,我们对全球有这样的一个贡献。因为我们这一代人把自己定位,我们是将中国走向全球国际化(当做)一个使命。所以我认为是这两点,临床价值和全球化,这样一个服务了多少人群(的公司)。到那个时候,我觉得可能就是给自己打一个及格吧。
来源:经济参考网
出品人:张超文
总监制:王恒涛
总策划:宋振远
终审:王迎晖
统筹:吕丽虹王小波
制片人:祁蓉
采访:黄可欣
编辑:王毅卉邓婕李安然
Vlog剪辑:王毅卉
海报设计:吴雪梅
制作:经济参考报融媒体工作室
纽彼特思新媒体
编辑:于江